注:文中“湖濱”和“定安”都是杭州的地名
《藍山一夜》
定安路上的光影斑駁里,各樣的車子承載著不同的方向和欲望來來往往。
路的那邊有一個酒廊,衣著時髦的漂亮少年們結(jié)伴而入。
把酒言歡,不正是每個少年心中江湖夢的一部分嗎?
我kao在椅子上,舒服地伸了個懶腰。
桌上放著一杯cappuchino,濃濃的咖啡液體上用細細柔柔的奶泡拉出一片精致的葉子,小提琴和鋼琴正合奏著一曲纏綿的《Yesterday》,有藍色燈油的油燈在午夜里搖曳,音樂似乎也變得撩動人心,像一只溫柔的手。乳白的葉片在音樂聲中似乎逐漸迷離、延伸,更美麗如一件藝術(shù)品。
這是我喜歡的。
這杯capuchino我喝了三年,從湖濱喝到定安,這種感覺從未曾減弱半分。
看著旁邊椅上的行李和公文包,我暗暗吐了口氣。在上海半個月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,該帶回來的東西一件不少。上海有很多咖啡館,但“有”我的咖啡館,畢竟還是在這兒;氐搅撕贾,是應(yīng)該立即享受一下的。
Jane上咖啡的時候笑著問我好久不見,去哪了。
她還是那樣,笑的時候嘴角有兩個細細的酒窩。她也知道我還是那樣,喜歡吃有藍色巧克力的咖啡配點。
做了這兒三年的客人,認識了她這樣一個朋友,是幸運的事情。而且,這兒不只有Jane,Wendy、Ben、Susan,還有那個緊張時會摸鼻子的Jay,都是一些可愛的家伙。
如果咖啡僅僅是咖啡,那是一件可悲的事情。
程先生果然還喝著他的一級哥倫比亞,在kao近門口的位置和幾個人正談生意。似乎還算順利,因為他龐大的身子不時笑得一顫顫的。
嚴小姐還是很酷地kao在沙發(fā)上看時尚雜志,不知道在雜志和幽雅的氛圍里她又得到了什么服裝設(shè)計的靈感。
看上去傻乎乎的包先生左手端著咖啡,右手在他的手提電腦上飛快地敲擊著鍵盤,有時竟對著屏幕做鬼臉。
……
半個月沒來,一切都沒有變,就像這杯cappuchino一樣。
這讓我覺得開心。
午夜十一點半,手機振動著信息提示。小米問我在哪,我回信息說在老地方。然后開始發(fā)呆,第一次見到小米時,鄰桌的她也是喝著cappuchino, 我們看著對方的杯子,然后都笑了……
“嘿,我也在藍山。”
看到這條信息時,小米已經(jīng)站在了我的面前。
夜已深了,定安路的一排落地玻璃窗前,點點燈火如癡如醉……